夏目漱玉

【酒茨】春樱抄

#产粮出ssr真.真理,两个月三个ssr# #下一篇可能写姑姑和她新衣服的故事,毕竟是旁人#
顶锅盖跑

————————————前方高能预警——————————

近些时日,酒吞觉得这酒,越喝越乏味,倒是茨木临走前给他留下的东西,越发地清晰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别的什么,只是一块未曾经过雕琢红玛瑙,清朗的天光下会微微漾着带有浅金的水红,很是好看。

“你给我这个作甚,娘里娘气的。”

酒吞记得茨木给他这块红玛瑙时,自己难得清醒了一回,斜着身子歪在酒埕上,微微眯着眼睛忘了茨木一眼。

那时天光朗盛,酒吞也无法确定茨木鎏金般的眼瞳里一闪而过的是什么样的情绪。

“哈?娘里娘气?酒吞,这可是提升妖力的好东西,给红叶做一个发簪带着肯定好看。”

茨木边说着,不禁抿了抿唇角,顺势也在酒吞身边坐下来,一手拉过酒埕子,也大口大口地把酒灌了下去。

“你个没有眼力见的家伙。”

酒吞记得,茨木在把他一埕子宝贝酒喝完之后,才眯着眼睛,悠悠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原因,茨木的这么一句话,酒吞却死活听出了些委屈的意味。

“喂,你……”

酒吞的神经有些大,有些弯弯绕绕的他也想不过来。酒吞只是觉得,看着茨木因为酒精的原因略微有些茫然的眼瞳,不由自主地低声喊住了茨木。

喊住了,然后呢?

被酒精侵染了的头脑,踟蹰了一下,刹那间也没了想法。

茨木似乎没有听到他的那句欲言又止,又鸡贼地拉过了酒吞的一埕子酒,大口大口地喝了个底朝天,便从酒吞的身边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静默地望了酒吞一阵,浅色的眼瞳在天光下流光溢彩,甚是好看。

酒吞望着望着,呼吸不禁窒了一窒。

“我要离开这里一阵子,这下你喝死了也没人管你。”

这般说着说着,茨木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朗声,惹得酒吞不得不掀着眼睑望了他一眼。

“笑甚。”

“我一想起……”茨木似是觉得这事好玩极了,双眼笑得微微眯了起来,“醉酒的妖王酒吞,我觉得莹草妖打起来应该毫不费劲。”

“茨,木,童,子。”

巨大的妖力瞬间铺天盖地地侵压而来,惹得血染似的深秋枫林起了飒飒的枝叶摩挲声。茨木却好像什么也没感受到一般,一挥手,庞大澎湃得几乎有了实体的妖力便瞬间散去了。

“好了,我走啦,酒吞,你多保重。”

说着这话时,茨木背对着酒吞,就这般敷衍随便地挥了挥手,不曾,也不再回头再看酒吞一眼。

因为太过珍惜了,所以害怕一个眼神都会让你察觉出我风淡云轻下的风起云涌。

深秋的枫叶林子,猩红得令人有些心悸,红得肆意张扬的枫叶烈烈没有尽头,远处浓重得几乎成墨色的枝叶渐渐地湮没了茨木的身影,慢慢地,目力再好如同酒吞,便再也看不到了。

酒吞就这边怀抱着茨木刚喝完顺手塞到他怀里的酒埕,半晌不能回过神。

不知为何,酒吞第一次觉得,茨木走得这般干脆决绝,一瞬间让他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觉。

再后来,很是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漫长到足以让青丝成霜,美人迟暮,酒吞也再没有见过茨木,酒,也越喝越乏味。

时间就在时而清醒,时而酒醉的日子里慢悠悠地过去了。

期间也不是没有其他妖怪来找过他打架,酒吞也是干脆利落地解决了那群来找茬打架的妖怪——除了莹草妖。

酒吞也是不明白,那么娇娇小小的莹草妖,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为何就这般爱打架。那次莹草妖兴冲冲地来找他打架,酒吞也只是险胜了几个回合,还被莹草妖抓去了几把赤发。

“茨木说得没错呢,喝醉酒的酒吞果然很好欺负。”

莹草妖朝酒吞扬了扬手里的赤发,神色飞扬地这边般说着。

“你和茨木……很熟?”

“你说呢?”

莹草妖闻言朝他微微翻了个白眼,似是酒吞问了个很蠢的问题,拉着来旁观的蝴蝶精,哼着小曲几下就跳远了。

很熟啊……

那一天,酒吞又再一次醉酒了,只是这一次的醉酒,原因莫名。

也不是没有去找过晴明,那个众口相传里无所不能的阴阳师。每每听到他不情不愿地开口问着茨木的下落,晴明总是慢条斯理地摇了摇手里的折扇,若有所思般地望着酒吞,直把酒吞盯出了一直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晴明这才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老神在在地开了口:

“茨木童子交代过,不能告诉你。”

——明摆着我知道,就是不告诉你。

酒吞一下子噎住了,要不是鬼使黑和鬼使白这两个老来庭院蹭吃蹭喝得理所当然的兄弟出手阻止,酒吞早就轰了晴明半个庭院。

“凭什么不告诉我?”

“凭什么要告诉你?”

在一旁倚着弟弟坐着的鬼使黑,看热闹不嫌事大地一般嘴快地接了一句,不出意料地挨了弟弟暗暗的一肘子。
“凭我是茨木的……”

茨木的什么呢?酒吞又被噎住了,今日内第二次说不出话来。

“挚友?我看不是吧?那年在枫叶林,我们可是听得清楚,你酒吞,不需要朋友。”

鬼使黑刚挨完弟弟的打,却完全不长记性,懒散地打了个呵欠,凉凉地接了这么一句。

酒吞唇角微微动了动,最后还是放弃般地没有反驳鬼使黑的话,那年在枫叶林,他确实对茨木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一次,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妖王酒吞童子,第一次拿茨木童子,毫无办法,束手无策。

“哟,这可是个好东西。”

半倚着庭院廊柱打瞌睡的博雅,被庭院里那吵吵嚷嚷的一撮人闹醒了,清浅地打了个呵欠,便眼尖地发现酒吞悬在腰间的红玛瑙,懒懒散散地开了声。

——那是百年前茨木走的时候留给酒吞的红玛瑙,那时是想给红叶做个发簪的,却没料到鬼使神差般的,酒吞竟把那红玛瑙留了下来。

顺着博雅的视线望了过去,酒吞立马毫不犹豫地将红玛瑙珍而重之地放进了腰间,生怕被博源雅看了去。
这般幼稚的动作博源雅也没在意,只是又懒散地打了个呵欠,顺手扯了条不知名的枯草,叼在了唇边,半晌才模糊不清地开了口:

“这个红玛瑙,不仅能提升妖力,而且能感应到喜爱的人的安危,茨木将这个给你,想必是想让你将此物雕琢好给红叶送去,酒吞童子,你可切莫别蹉跎了茨木的一番好意。”

言罢,博雅似笑非笑地望了酒吞一眼,复又垂手好整以暇地摸着化成了原型的白狼绒绒的毛,眯了眯眼,那昏昏然的模样,似是又要睡过去一般。

鬼使黑静默地望了眼酒吞,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便抬手抚了抚弟弟雪色的发端,便埋首在弟弟的颈脖间,闻着弟弟发梢里清冽好闻的气息,慢慢地睡了过去。

鬼使白撇了撇唇角,最终还是没将渐渐睡过去的哥哥推开。待到哥哥睡了过去时,鬼使白听着哥哥沉稳的呼吸,唇角不由得勾出了半个清浅的笑。

方寸还热闹吵嚷得如同秋祭的庭院,慢慢地静默了下来,唯留酒吞在一片粉樱悠悠中怔怔出神。

喜欢的人啊……

原来如此……

原来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才千百年岁月悠然间,早就不一样了。

未曾在意,就已经上了心。

再一次见到茨木时,也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久到酒吞童子,再一次遗忘了时间与年月。

自从知晓晴明是清楚茨木的下落时,酒吞就一直时不时地蹭到晴明的庭院里,成为继地府鬼使两兄弟后的第三个常客。京都里面都传着晴明大人是如何如何手段了得,竟将妖王酒吞也收入了式神之中云云。

他们真的只是在蹭饭。

晴明大人很是无奈,很想对外面的百姓这般说,却被鬼使白阻止了,说是这样会影响他的英名。晴明细想下好像也是这个理,便愉快地应下了他们的蹭饭要求。

这一蹭,又是百年。

再见到茨木的那一日,满院子的妖怪又在那里扯皮闲磕。当鬼使黑说到他们无法忍受地府的生活是因为阎魔大人和判官实在是过于瞎眼时,一阵浓重的血气便从门外汹涌而来,伴随着的,是无法压抑住的澎湃妖力,和熟悉的气息。

是茨木。

酒吞念叨了茨木几百年,瞬间便识出了茨木的气息。

“哈,酒吞,我回来啦……”

带着满身煞气和血气的茨木,在破门而入的那一瞬,正正地看到了酒吞错愕的脸。茨木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伤重如此,实在是不适合和酒吞见面。

为什么我会喜欢这个只看得见红叶和强者的蠢货啊……

意识模糊间,茨木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角,自嘲地这般想着,意识便陷入了一片胶着的黑暗之中。

——便也来不及看清酒吞面容上那显而易见的心疼和无措的表情。

酒吞的第一个反应,是茨木回来了。

酒吞的第二个反应,是茨木受伤了。

但无论是哪个结论,都足以让酒吞原本就不甚清晰的头脑瞬时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直到鬼使白推了他一把,他才从昏昏然中清醒过来。在神智回拢的那一瞬,酒吞隐约听见鬼使白在他耳畔说了一句:

“切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一时之间,醍醐灌顶。

茨木伤得极重,向来俊美得几近妖异的面容满是血痕——更重要的是,茨木的手臂,被妖力生生地割去了一只,素日里总是肆意张扬的眉眼,此刻却毫无生气地阖着。

看着茨木的伤势,酒吞一时之间心里疼得连呼吸都窒住了,眼瞳渐渐被一片猩红湮没了,澎湃浩大的妖力逐渐凝在了庭院的上空,酒吞却如同不管不顾般地,慢慢地超茨木走过去,跪了下来,手微微有些颤抖地抚上了茨木的侧脸。

“到,底,是,谁。”

向来强大到连对招时都令自己感到棘手的茨木,到底是谁能将他伤到至此。

平和了几百年的心境,在看到茨木满身血痕地倒在自己面前时,又起了铺天盖地的杀意。酒吞总觉得要杀尽妖界,都不足以平复心里涌动着的杀意。

“几百年前,你为了红叶终日买醉,妖界之中心怀鬼胎的人不少,茨木便是为了替你镇压这些不安分的势力,才在百年间奔波不止,直至伤重如斯。”

帮着神思有些混沌的酒吞安顿好了昏迷不醒的茨木,晴明这才并肩站在酒吞身旁,略微叹息地这般说着。

“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酒吞的心尖疼得发慌,疼得要紧时了,双眼便也起了猩红的雾气,趁着周身的血气,甚是骇人。晴明却像是不甚在意一般,拍了拍酒吞的肩膀,这才悠悠地继续往下说:

“茨木觉得,说了倒显得像是矫情邀功了。”

“况且,他觉得说与不说也没甚差别,他以为你是不在意的。”

谁说我不在意?

在意的,而且在意得要命。

酒吞这边想着,直至将廊沿下的栏杆,捏出了深深的指痕。

茨木伤得极重,大概是妖力耗尽的原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愈合得极慢,酒吞耗了不少的妖力,才堪堪将茨木那齐口而断的伤口止住了血。

酒吞望着沾染了茨木身上粘稠血液的指尖,低垂着头,如烈焰般的赤发将酒吞面容上的表情掩盖得一干二净。

蓦地,酒吞猛然抬头,咧出了半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有种说不出的邪肆妖异。

就算我醉酒多年,我还是妖界的王。

又来日常一蹭的鬼使兄弟,装模作样地手执黑白棋子对弈。感受到了庭院上空蓦地凝聚起来的浩瀚妖力,执黑子的鬼使白指尖顿了顿,挑了挑眉梢,声线平淡地对晴明说:

“酒吞童子要去大开杀戒了,大人不管管?”

“为什么要管?他将京郊的妖怪全数歼灭了,也不用我出手了。”

听着鬼使白的话,晴明似是极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一直蹭在晴明身旁的小白撒娇似的蹭了蹭晴明的脚边,绒绒的白毛蹭得晴明不禁心情大好。

“……没想到,你是这般的晴明大人。”

没被酒吞浩瀚澎湃的妖力唬到的鬼使白,倒是被晴明的这句回话噎住了,半晌才艰难地挤出这么一句话。

“鬼使大人,失敬失敬。”

晴明矜持地微笑着,慢悠悠地回了这么一句。

外头的妖怪们可没过得这般顺心顺意,凡是和茨木接触过的,哪怕是沾染了茨木的些微气息,都毫不意外地被酒吞绞杀了。

一时之间,妖界一片风声鹤唳,都在哆哆嗦嗦地传说着妖王归来的消息。

“酒……酒吞大……”

妖怪的话音尚未落下,便被酒吞毫不犹豫地只手拧断了颈脖,刹时间,空气里弥漫开了一层浅薄的血色。

酒吞面无表情的面容衬着颊边的血痕,更显骇人。酒吞微微侧了侧头,慢条斯理地舔了舔指尖,稍一皱眉,便啐了一声。

“渣滓,也敢碰茨木。”

酒吞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周身的血气也几乎隐隐可见,晴明画符传音给酒吞时,酒吞刚好整以暇地解决了一群妖怪,萦绕周身的煞气与妖力使这片林子了无生气。

可当酒吞接到晴明的传音时,面容一怔,周遭凌厉的妖气便瞬地敛了起来。

传音符上的话很简单,仅仅是一句平淡得听不清情绪的话——茨木已醒,速归。

时隔经年,酒吞望着清醒着倚在床头的茨木,一时间竟怔怔无言。

刚重伤清醒的茨木,面色还是很苍白,但是衬着满头雪色的长发,竟有种异样的宁静平和——酒吞几乎可以猜到,在这几百年里,茨木定没有几时好好休息过。

一时踟蹰,半晌无言。

最后还是茨木察觉出酒吞的气息,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转过头来看了酒吞几眼,看着看着就突然咧嘴笑了出来:

“酒吞童子,你这幅尊容,难道是和莹草妖打架打输了?”

眉眼疏朗,神采恣意飞扬,依稀还是昨日的模样。

酒吞不禁心头莫名一跳。

茨木望着酒吞还是昏昏然不打算回话的模样,不禁抿了抿唇角。这人,几百年都过去了,还是这般不耐烦和他说话。

从不听他劝,更别论是好好听他说完一句话。

茨木看着酒吞轮廓凌厉分明的面容,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有些恹恹地收回了自己散在酒吞面容上的视线,茨木阖了阖有些酸涩的双眼,略微换了个姿势,并不打算再搭理酒吞了——只是他这一动,自己便愣住了。

——一阵细碎的铃铛声,从脚踝处细微地传了上来,抵到了耳畔。

什么鬼?

茨木不禁睁了睁双眼。

略微有些吃力地掀开了身上盖着的薄被,茨木清楚明白地看见他的脚踝上,细细地扣着一个小金铃,脚环用红色的玛瑙雕琢而成,水红色里漾着些浅色的金,很是好看。

茨木就算再意味懒懒,也认出来了这个脚环是由他送给酒吞的红玛瑙雕琢而成。

茨木仰首望着酒吞,酒吞不自在地撇开眼神望向别处,一时之间,满屋子的静谧,只余下春日里和煦的晨风悠悠扬扬地窗子处漏了进来。

“酒吞童子,这是怎么回事。”

半晌茨木才低沉着声线,略微有些干涩地问了这么一句。

“……这个能提升妖力,对你恢复有益……”

“酒吞!”

酒吞的尾音还在唇边打滚,茨木闭了闭双眼,似是极无法忍受似的,低声喝断了酒吞的话。话音里隐约的喑哑和颤抖,听得酒吞心尖略微有些疼了。

“这个……这个是用来感应喜爱的人的安危的,你给我,很浪费。”

踌躇了半晌,茨木才略微有些艰涩地说了这句话。
“我知道。”

事到临头,酒吞起伏的情绪奇异般地平复了下来,静静地望着茨木鎏金般的眼瞳,声线沉稳地说了这么一句。

茨木的呼吸一下子窒住了,和大天狗和荒川之主过招时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头脑无措得一片空白。

“这个玛瑙脚环,就是给你的。”

“哈,酒吞,你比我少猎了两只妖怪,这次该听我的了。”

京郊繁盛如绿盖的林子里,浓重树荫掩映下,丝缕雪色的发从枝叶的边缘中漏了出来。枝叶摩挲的细碎响声中,金铃的声音时隐时显,一顿一顿地,主人的心情明显十分好。

“嗯?是吗?”

赤发的酒吞从一旁树枝一跃而起,几个起落间,便到了茨木的身边,双臂舒展,便将茨木困在了双臂间。

“你再仔细看看,我可不这么见得。”

不由自主地,茨木顺着酒吞的视线望了过去,浅色的眼瞳微微一缩,鎏金般的眼瞳似是跃着灿金的火焰——那是茨木童子想揍人的征兆。

——酒吞撑在自己耳畔的双手,恰好一手捏着一只低级妖怪,不多不少,刚好两只。

“这次该你听我了,茨木童子。”

酒吞俯身附到茨木耳畔,低声笑了开来,顺势,便吻住了茨木耳廓略尖的耳畔。

“晴明大人,最近好像闲了不少啊。”

蹭饭蹭得成了日常任务的鬼使兄弟,酒饱饭足后,以同样的姿势捧着青瓷茶杯,悠悠地说了这么一句。

“有人喜欢一边夜猎,一边谈情,我又何不成人之美。”
晴明“啪”的一声阖上了折扇,老神在在地这般说着。

这边也食饱餍足后,酒吞微微眯了眯双眼,舌尖舔了舔唇边,低头吻了吻茨木略微有些失神的双眼,这才心满意足地掏出了两埕子酒,蕴着妖力就把封纸拍开了。

“来,茨木,喝酒。”

听着酒吞尚带着些情欲缱绻的尾音,茨木不禁微微地眯了眯双眼,抬首吻了吻酒吞的下颌,这才慢悠悠地回了句:

“好。”

——何其有幸,与君醉笑三千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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